外面有人应了,他才走到一边的书架旁,拨弄片刻,已开启了一处暗格,拿了一只小小的玉匣递给我。
“我这里也不多了。就上回装满你那貔貅后剩下的一些。”
我打开看时,果然就十余粒,若像狸山时那样发作起来,只怕一两个月间便服完了。好在回到北都后,发作次数明显少了些,只是症状明显加重,仅服一粒竟似没有太大功效。
看我皱眉,司徒凌说道:“呆会卫玄过来,让他再好好诊治诊治吧!实在不成,便先开了汤剂过来调理一阵子,看能不能舒缓些。”
我怔了怔,问道:“那药丸不能继续服用了么?”
“能,但用量太大对身体有害无益。何况我并没预料到你这么快便服完了药,虽有叫人预备配制所需的药材,但有几味着实不易找,如今并不齐全,一时半会儿,只怕没法练出丸药来。”
暗自叫声惭愧,我低声道:“劳你费心了!”
我的病由来已久,却不是一般的症候,特别是从坑杀五万柔然降卒之后,每每因头部剧痛和神智恍惚彻夜难免。当年也曾找无数的巫医治过,或说是中邪,或说是心魔,或说是过于疲倦休息休息便好,或说脑中生了异物已无药可医,甚至有人背后说是给柔然冤魂缠上的。种种说法,莫衷一是。直到司徒凌特特去请来那位叫卫玄的道长来诊治,才确定了是一种罕见的病,应是脑部受了强烈刺激诱发,并无除根之法;但若少思少虑,慢慢调养,便可能减少发作的机率和发作的剧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