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透进一道光,看守们回来了。米莱狄原本还站着,此刻她迅速坐回扶手椅上,头向后仰,浓密美丽的长发披散下来,领口的花边微微发皱,其间露着半截雪白的脖颈,一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垂了下来。
有人打开门闩,大门的铰链发出摩擦声,房间里响起脚步声,有人朝她走过来。
“把桌子放在那边。”一个声音说道,米莱狄听出是费尔顿。
其他人听命行事。
“你们先把烛台拿过来,然后回去换班站岗。”费尔顿继续道。
年轻中尉对同一拨人连下了两次命令,米莱狄由此断定,搬桌子进来的仆人也就是监狱的看守,换言之,他们都是士兵。
其余的人无声而快速地执行着费尔顿的命令,这说明他这个人很有威信,而且军纪严明。
自从进入房间,费尔顿始终没看过米莱狄一眼,直到这时候,军官终于转向了她。
“哦,她睡着了,”费尔顿说道,“这样也好,等她醒了自然会吃饭的。”
接着,他朝门口走了几步,准备离开。
“中尉,”有个士兵开口道,他不像自己的长官那么冷漠无情,另外,他刚才也离米莱狄更近些,“这女人不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