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远虽心中疑惑,可仍旧依言,用随身所带的清舒剑,在范德广喉管处轻轻一划,那喉管便应手而裂,若不是柳志远武艺精绝,换作寻常人等,又如何能捏着一柄长剑犹如绣花般剃开尸身上的喉管呢。
柳志远剑身入鞘,蹲下身子双手拨开仔细查勘,陈冰亦是蹲在其旁,用蜡烛替柳志远照着光。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二人重又站起身子,互相对望一眼,却都是摇摇头,柳志远皱眉说道:“他喉管内侧鲜红光滑,并没有被灼伤之处,亦没有熏黑之处。”
陈冰心中暗暗点头,心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而柳志远心中叹服陈冰之见,看着尸身上切开的喉管,叹了口气,说道:“这喉管鲜红光滑,说明燃火之时他并未吸入滚烫的浓烟,也就是说,起火之时鹿鸣兄已然身死了。”说完,他看了看陈冰,自己也觉这屋内味道甚冲,更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带着陈冰回了正堂。
回到正堂,陈冰倒了热水替柳志远洗净了双手,再给他斟了盏茶,说道:“知行,这案子我怕是已经想明白了,这黑衣人我知道是谁了。”陈冰便把自己所推断的,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与了柳志远听,柳志远听完后面色剧变,不可思议道:“甚么!是他?!你是说曲儿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