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开始收拾东西,再抬眸,却见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在他快要走出门口时,她忍不住开口:“你没事吧?身上还有伤吗?”
听闻她的声音,乐天怔怔地回转头,未久,面部的细条柔和了下来,轻道:“没事。”这一点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下班之后,去我那,我给你上点药吧,”她抱着笔电经过他的身旁,抬眸又看了一眼那个OK绷,浅浅一笑,“你贴着那个玩艺有点蠢,配上这条领带,想让人不笑都难。”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额上的青筋抑制不住地跳了起来。
前一句,温柔得让人犹似上了天堂,后半句,该死的让人抓狂。
这个可恶的女人,什么时候跟严素一样,学会微笑着嘲讽人了?很蠢吗?顺手贴个OK绷在脸上,总比涂上红红紫紫的药水或是暴露伤口来公司吓人好吧。还有,这种二十多岁毛头小伙子才会系的粉嫩嫩的领带可是她挑的。是怪他昨天半途丢下她,所以今天存心来找碴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那样担心他的伤,却因为昨天今天,还有刚才,他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让人有些恼羞,甚至有了一种要气一气他的念头。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江文溪满意地微笑着越过他,离开会议室。
乐天紧紧地捏着拳头,跟在那个笑得很可恶的女人身后,生平第一次有怒气而不得不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