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的“直白”与“不客气”惊到,脸微微有些涨红:“万贞儿,你……”
我吐掉口中的茶叶渣子,倨傲地看着她道:“你什么你,爱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可就走了。”
她之前故弄玄虚,将我唬得不轻,主导的地位必须找回来,否则以后我将永远处于弱势。
她看着我的变化,背部僵硬,就连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
忿忿的话自她身上逸出:“万贞儿,你够狠!”
我瞥她一眼道:“群狼环伺,想要不被吃掉,唯有一条路可走。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她的双手紧紧地绞着,可见愤怒与不甘。但正如我所说,她有求于我,所以,不得不低下头颅,沿着我为她指定的方向走。
她在对峙中败下阵来,脸上淌下一粒汗珠。最终,用那浑浊的、不甚好听的声音告诉我:“万贞儿,你可还记得,在诏狱、在南宫门前,那个与你长得有三分相似,命运却远不如你的小宫女?”
竟然是她!
原来是她!
我恍然大悟。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是她发了疯似的,往我脸上扇巴掌,用力之大,打得我目不能视物。以至于令我失手推了景霜,让她的孩子早产。
若非是她,景霜的孩子早就被毒汁渗透,胎死腹中;若非是她,太子也不会被废,还受到残忍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