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这大郮的每一个人,包括作为她父亲的皇帝,还有祖母太后。
是他们毁了她的一生。
还有东宫那一位,如果当年那些事,她也不会有后来那么惨。
所以她从北郸回来后才想杀了沈时宴,可惜还是失手,又因为那件事把自己下嫁到江南。
想想她这一生,又怎能不恨他们每一个人?
很快,林疏棠怀孕这件事就传到了东宫。
而这样劲爆的消息,沈时宴自然是取其精华告知给孟舒,让她一同乐呵乐呵。
“你近日来倒是挺安分,怎么?长公主没派人联络你?”
沈时宴坐在案前整理公务,孟舒在一旁研墨。
听出这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她倒也懒得解释,“回殿下的话,奴婢东宫的人,长公主是不会傻到派人来这的。”
“你说的倒也是,现在孤的那位皇姐应该还挺忙的,毕竟林疏棠怀了侯府的第一个孩子。”
啪嗒——
孟舒手中的墨块掉落,墨汁倾洒,在她洁白的衣裙上晕染出一朵朵暗黑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