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民也站了起来,堆笑地说:“刚才还说起您,以为您忘了。”
杨雯雯的外公:“这是对我很重要的事,不会忘的。”也一脸微笑,很和气。
罗一民:“他是我朋友林超然,当年还是我营长。”
林超然伸出手,杨雯雯的外公与他握了一下手,并说:“幸会幸会,真是年轻有为。”
罗一民:“那是以前的事,现在比我还落魄,过几天就得去当刷房子的临时工了。”
林超然:“也不能说是落魄,暂时处于人生低谷而已。”
杨雯雯的外公:“唔,两者有何区别?”
林超然:“大多数人的人生都会有低谷。就看怎么看了,别人看你很落魄,自己被别人的看法压垮了,那就容易悲观。落魄是有心理成分的说法,低谷只不过是承认一种客观事实而已。”
杨雯雯的外公:“那么你是个乐观的人喽?”
林超然:“总体上是。”
罗一民:“你们先别讨论悲观乐观的问题,我这儿不是举行座谈会的地方。老先生,请过目我给您做出的活儿。”
他引杨雯雯的外公走到了案前。
杨雯雯的外公:“我一进门就看到了。”拿起最小的一个,观赏古董似的,“你用的白铁皮不错,活儿也做得不错。边儿敲得齐,嗯,底部的洞剪得也圆。满意。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