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乐意呀,”男爵说,“我这方面,我给她露克赛的产业,好在法院已给我们和李赛乡公所调解妥当,在离维拉峰山麓三百公尺的地方划了界。我们在那边掘一条沟来承接山上的水,引导入湖。乡公所没有上诉,判决已经确定了。”
“您还没得知,”男爵夫人说,“这判决化了我给香多尼的三万法郎呢。这个乡下人除了钱什么都不理,神气似乎相信他案子必胜,所以敲了我们一笔好价钱,卖给我们一个太平。倘或您给了露克赛,您便一无所有了。”
“我没有什么需要,”男爵说,“我也快完了……”
“可是您胃口好得象吃人的魔鬼。”
“就为此呀,我吃也是白吃,两条腿越来越没劲了……”
“那是车床工作累了您,”男爵夫人说。
“我不知道,”男爵回答。
“我们把洛萨莉配给特·苏拉先生;倘若您给她露克赛,至少得保留居住权;我么,我在总账上给他们二万四千法郎的岁收。孩子们住在这里,想来也不致怎样清苦了……”
“不,露克赛我是预备整个儿给他们的。洛萨莉欢喜露克赛。”
“您待您的女儿好不古怪——也不问问我爱不爱露克赛?”
洛萨莉立刻就被叫了来,得悉她将在五月初旬跟阿曼台·特·苏拉先生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