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明白,”罗斯对医生的急躁情绪一笑置之,回答道,“但是我仍然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给这个可怜的孩子定罪。”
“不明白,”医生回答道,“当然不明白!愿上帝保佑你们女性的明亮的眼睛!不论好歹,它们只是看到问题的一面,而且总是看到它们最初见到的那一面。”
医生发表了一通经验之谈之后,将双手插进口袋,又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在房里来回踱步。
“对这个问题我考虑得越多,”医生说道,“就越清楚,如果让这些人知道这孩子的真实经历,将会带来没完没了的麻烦和困难。我敢肯定他们不会相信。况且,即便最终他们不能怎么处置他,但继续把这事拖延下去,对此提出种种怀疑并张扬出去,实际上一定会妨碍你们把他救出苦海的慈善计划的。”
“噢!那该怎么办呢?”罗斯喊道,“天啊,天啊!他们为什么叫这些人来?”
“为什么,真是的!”梅利太太大声说道,“无论如何,我可不要他们到这儿来。”
“我们唯一的办法是,”洛斯伯恩先生终于异常冷静地坐下来,说道,“我们必须硬着头皮试着将这件事对付过去。我们的目的是正当的,据此我们就情有可原。这孩子患有严重的热病症状,其健康状况再也不允许任何人跟他交谈。这是一大慰藉,我们必须充分地利用它;如果毫无用处,那也不是我们的过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