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伯眯着眼睛,脸上那种神叨叨的表情就好像自己掌握着这个故事的最终解释权,故意吊我的胃口。
“四伯,说说呗。那四个烧矸的人,为啥不见了?”
“他们在后山烧了半年的矸,挣了一点钱,打算继续干下去,中间出事了。”
四伯说,那四个烧矸的都是年轻人,矸窑在山里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每天干完活,就闲的蛋疼。年轻人精力过剩,在山里头来回乱跑,还带着土枪,窜来窜去的打兔子。
有一次,他们因为打兔子走的远了,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就是那句老话,人知道的事情多了,不是好事,就因为他们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招来了祸端。
“有人把他们杀了。”四伯的嗓门很低,几乎贴着我的耳朵说道:“四个人,都死了,死了以后,就地一埋,后面来找他们的人,肯定是找不到的。”
“有人杀了他们?谁杀了他们?”
“是一个姓连的,叫连度,你认识这个人不?”
“四伯,你瞎说什么!?”我感觉一阵难言的急躁,四伯说的连度,是我父亲的名字。我父亲那个人,出了名的敦厚,不管是在城里做小生意,还是回到乡下老家,从不跟人争执什么,就算有了矛盾,他也总是退让。四伯的话,让我感觉受了侮辱,我当时就冒火了:“四伯,连度是我爸,你不认识他?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