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落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但随即又被一抹深深的阴霾所覆盖:“照月东罡,既然你知道咱们数世为敌,难道就没有想过这其中的缘由?!要知道三界茫茫,若非刻意为之,又怎会有如此巧法?!而且我不妨告诉你知道,你方才所说的那种我曾经借用过的力量,它们确实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和智慧,并且他们在这个广袤空间之中分布之广,恐怕还大大超出于你的想象,甚至可以说,正是这种力量的存在,才造就了咱们所赖以生存的三界!而且你不知道的是,这种力量本是一体,只是因为他太过博大,甚至连三界六道都只是他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已,所以以你的道行见识,便会误以为它们只是一些分散在三界六道之中的零星能量体。这种力量在我魔界的称呼中叫做祖噬,在你们人界的称呼中叫做元始,我这样说,你可明白了?”
照月东罡听得悚然动容,因为他知道,一旦到了蚩尤这样的能量层次,可以说已经是无灭无生,与天地共存的存在,就算是面对自己这样地位与其平等者,他也没有必要危言耸听。因为在他们这样的能量层次而言,很多在世俗之人看来难以理解不可思议之事,在他们看来却只是在外表罩了一层薄薄的积雪而已,只须轻轻一次触碰,便会彻底消融,将下面埋藏的真相暴露出来。而蚩尤今天的一席话,也只不过是替照月东罡做了这样一次触碰而已。而且他必然也非常明白,以照月东罡此时的道行,就算他不说,这些事实真相也必定不能对他隐瞒多久。反之,以照月东罡的智慧,他若是信口开河,照月东罡也必定会在最短的时间之中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