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西蔡,似曾相识的感觉,我问西蔡我们认识么?西蔡朝我“汪汪”吠了两声,我伸手摸它脑袋,它很温顺地贴上前来。小麦有点惊讶:“这狗平时凶着咧,怎么就对你这么亲切?”我摇头说不知道。
小麦学我伸手摸西蔡脑袋,西蔡露出一脸凶相,吓得小麦急忙缩回手。我瞪了西蔡一眼,西蔡很识趣地乖乖趴下。
我拍拍西蔡脑袋:“走吧,回家好好洗澡,吃好吃的。”
我和小麦原路返回,穿过窄巷翻过矮墙,西蔡乖乖跟在我身后。小麦开车,我抱着同样疲倦的西蔡闭眼浅睡。睡仍然不踏实,几次入睡几次醒来,睡眠短暂可怜,每次醒来都迷迷糊糊。西蔡趴在我怀里倒是睡得酣畅痛快,我把西蔡放在后座,和小麦搭话。反正横竖睡不好,索性打起精神,让精神消耗一空。
“小麦。”
“嗯?”
“说点什么。”
“说什么好呢?”
“我是不是要死了?”
“何以见得?”
“感觉像死了一样。”我把在密室里的经历大致说给小麦听,说了停尸柜和电视墙,超级电脑和在另一个世界看到的朦胧景象:“这个世界仿佛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我毫不知情,苟且活得安稳。我不知所措,困得一塌糊涂,在半睡半醒之间惶惶不安。”
小麦故作轻松地笑笑:“别担心,没事的。你死不了,保准长命百岁。世界越是动荡,越要安安稳稳地生活。世界还没到末日,也没人拿枪顶着你脑袋,好好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