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兆破天荒地点了点头,眼珠子提溜转着似是在思考意荏的话,她伸着脖子往乌漆嘛黑的外头看去,手指头指着要意荏出去。
“你要到外头去?今日外头可是有些冷啊……”意荏顾虑起来,因迟迟不动而惹了幼兆不满,小丫头呜呜地就哭闹起来。
“好了好了,这就出去总行吧?”意荏没辙,只得抱着幼兆跨出了门。
这府前一片漆黑,以往她常点的灯烛也暗着,府前的巷道也是静得出奇。
意荏叹了一声,嘱咐下人,“去拿根蜡烛来,我与幼兆把这灯给点上。”
“是。”
这灯她每日都点,一共点了一百八十五天,只有今日晚了,每次点她都怀着希望一次,同时也失望一次。
这堵墙,这门口,被她也抚了一百八十五次,只剩一片光滑的凉意。
唯一的一点安慰也就是有幼兆陪着了。
今儿耳边锣鼓与仪仗的乐声鸣了一整日,是花好月圆的日子,怎么他人都美满成双成对了,就只有她形单影只呢?
“幼兆,我好想你爹爹啊,你呢?是否也在想他?”意荏自言自语起来,对着烛火映照在墙上的那个放大的影子。
幼兆突然激动地在意荏怀里蹬腿,趴在她肩上伸着头咿呀咿呀地叫着,说的不知是哪门子的话,反正意荏是听不懂,只是顺着她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