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进房里。他忧虑地注视着那杯子。两天来。她都给他喝柠檬叶茶。那是芳香而又可口的。当他抱怨味道酸时,她还会在里面加上一茶匙果子冻。他怀疑她现在是否会凭着一阵子心血来潮的神奇灵感,已经发觉了事情的。假使她猜想他的病是腹痛,她拿着的药就会是蛇根草补汁或者是合欢草制成的清血药,那都是他所深恶痛绝的。
“只要你爸爸给我移植一棵退热草的根,”她说。“我不论何时都能使你们退烧。院子里没有退热草真是太不方便了。”
“你杯子里是什么,妈?”
“你不用管,把嘴张开!”
“我有权利知道。如果你药死我,我还不知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药呢。”
“这是蕊花茶,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想,也许你正在出麻疹。”
“这不是麻疹,妈!”
“你怎么知道?你还没有出过麻疹呢。把你的嘴张开。即使不是麻疹,吃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害处。如果真是麻疹,那就会给你退去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