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拿着冒着寒光的吉里格锯,准备开始了。我拼命地在内心里呼喊,如果他一锯下去的话,鲜血一定会喷注而出,如果他继续采取行动,并将会看到一颗鲜红的还在跳动的心脏,这一定会让他后悔莫及,他变成了一个杀人犯。我现在在体内酝酿足够的气息,哪怕从鼻孔里发出蚊子般的“嗯”的一声,我都可能挽回自己的性命。这就好比希区柯克的电影中,约瑟夫考特在车祸后用一滴眼泪证明他还活着一样。我努力地收紧鼻腔的肌肉,似乎快要成功了,我不想此刻成为一个泄气的皮球,我在工作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那样努力、拼命,我必须让他们听到我的声音。
“迈克,要不要来点音乐?滚石乐队的怎么样?”女医生说。
“不会吧,你居然喜欢他们的歌?”迈克一脸质疑。
“我其实不像平时那样刻板、固执的!”
他们的瞎扯已经让我有些崩溃,这就好比一个即将执行死刑的囚犯,在临死之前,行刑者却在那里谈论昨晚的球赛,这实在是考验一个人的心理承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