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风恍然,难怪他说像,大概是自己女扮男装去书院找凌释,跟那青鸾平素行事一样。然她却深知自己并不是潇洒,只不过为了在意的人,越矩也无妨罢了。
无这世间女子,若当妾室难免小心翼翼、拘谨束缚,若为正妻,则要端庄知礼,识得大体。这般毫无顾忌的,倒真是少。
贺南风一笑,道:“那青鸾听起来,还是个真奇女子。”
云寒点头,片刻,沉吟道:“她在云家一年,只对我说过三句话。”
“见过七公子,妾身叫青鸾。”
“七公子,你父亲呢?”
“多谢七公子。”
最后那句,是他将她落在院里的风筝送出去时,青鸾说的。女子一身绯红春衫,仿佛盛放的桃花,肆意而又娇艳。
那时云寒也只是矜持又带着几分拘谨地点了点头,表示不必客气。然后看着对方同丫鬟走远,很快消失在转角,并不曾回头多看一眼。他第二天依旧一面看书,一面盯着书院外的蓝天,期盼会再掉落一直风筝下来,直到晚上却听下人说,老爷新纳的青姨娘,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