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呢?他住在哪一个宾馆?出了这么远的门,离家这么远,他会感到孤独么?他在不在想她呢?他怪不怪她呢?恨不恨她呢?他骂不骂她呢?她这么毫无解释地不去见他,他心里一定会受到伤害了,他以后再不会与她通信了,他一定很生气很怪她。
她实在是对不起他了,他就是用恶毒的语言骂她,她也不怪他。
她就这样想着他,在这纷乱的心绪里,她好像有那么一点信心:就是不管他此时在哪里,不管他多么生她的气,也不管他以后是否会真的再也不理睬她,但他此时也一定在想着她,一定在想着她。她有这点信心,这点信心使她在纷乱愀然的心情里多少有一点欣慰。
可是她随后又有些心酸地想,他即使在想她,也是想着那个她给他的照片上的漂亮女孩呀。
她忽地心里一亮,竟想到一个主意:她可以去找那个漂亮女孩,带她去见他,告诉他这就是“星竹”。他一定会高兴,一定会满意,当初他曾在信里是怎样地夸赞那个漂亮女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