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屋内陈列一目了然。
右侧那屏风后的床上侧躺着一人,走近之后,能闻到浓烈的金疮药的味道。
锵——
银刃出鞘。
此人张臂沉腕,手已然抡圆。
但当其刀落在床榻上时,却没有砍到人的感觉,仿佛是砍在了棉絮上。
哗!
室内灯亮。
一柄宽刀不声不响地架在了不速之客的脖子上。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李昭硬邦邦地问。
来人身材高大,穿了套窄袖圆领的黑衣,脸上蒙着不透风的黑布。
“小娘子这般谨慎?有意思。”黑衣人怪笑了声,两指夹在李昭的宽刀上,不急不慢地说:“只是小娘子这拿刀的手都在抖,还是不要逞强了。”
嗯?
黑衣人本是想要轻松地挪开宽刀,却不成想,李昭有伤归有伤,拿刀的手却强硬得没有余地。是以,黑衣人闷声用力,也没能将宽刀挪开,反倒是李昭一抖,刀刃便划开了他的皮肤。
一缕鲜血淌下。
“是,我的手是在抖。”李昭故作淡定地说:“但你别以为我手抖就杀不了你,如果你给不出什么让我满意的情报,那我为了自己的安全,只能先送你下去了。”
李昭背在身后的手夹着三根银针。
银针针尖刺入她的手掌心,时刻刺激着她,使她不会因发力而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