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中国人感到奇怪的是外国人的服装,我们并不认为自己的服装值得骄傲。的确,在我们看来,东方人的各种服装都显得很笨重、累赘,摆来摆去地限制了“人的自由”。但这是因为我们要求动作灵敏,而东方人则不同。当我们考虑东方人的服装样式是否适合中国人时,我们不得不承认,这种服装对他们无疑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但是,当中国人考虑我们的服装时,不仅不羡慕,反而要指责和嘲弄。东方人的服装要求宽松,宽松得可以遮住身体的线条。体面的中国男人不敢穿着短上衣在公开场合露面,而在中国租界里的外国人则时常穿着紧身短上衣。外国人的短上衣,双排纽扣礼服,难看又不成样式的燕尾服,都让中国人感到莫名其妙和不可理解。最让中国人不可理解的是,外国一些上衣穿起来无法全部遮住胸脯,还露出一些内衣。外国人衣服后面钉着两粒扣子,中国人觉得这种设计既不美观,也不实用。
如果说外国人的男装,在普通中国人看来是不可理喻的,那么女装就更如此了。不管怎样说,它都违背了中国人的礼仪规范,更谈不上合乎体面了。西方文明是伴随着男女之间的自由交往而产生的,只要看一下中国文明对两性交往的限定就会感觉到,只按传统标准评判合适与否的中国人,完全可能曲解和误解他们所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