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为什么,明明是最好的布局,但他的心底,终归有了一丝担心。
“军师,主公来信了。”
常胜急忙接过,看了几眼之后,变得有些失神。信件并没有问题,但在末尾,他的主公多问了一句。
他知晓那位小东家的脾气,若是跛人已死,小东家为何不亲自赶去陵州,而是派了其他人呢?
常胜颤着手,将信折好,收入了袖子里。
“阎辟,你在长阳几年了?”
“快有七个年头了,先前的时候,一直在担任城门将,直到小军师要组建铁刑台,我才能——”
“阎辟,可记得当初毒鹗入长阳的事情?”
“记得啊,听说毒鹗重症,要入长阳求医,最好找了陈鹊先生。听说为了逃回西蜀,还用了假死之计。”
“那就是了。”
常胜痛苦闭目。
“如主公所言,我漏了一些东西。”
“军师在说什么……如今大势将定。军师今年才二十四,已经被称为伏龙了。”
常胜不答,失神地看向远方。他只希望,自家主公是多虑了,又或许,那位徐蜀王,是先派亲信过去,等处理完跛人的丧治,随后再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