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他叫。
可是已经晚了,墙下面高低不平,堆着一大摞废报纸,我一脚陷进去,立刻摔了个嘴啃泥。
“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他在外面看不到,又不敢大声喊,急得一个劲儿地追问。
“唉哟!”我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只觉手心处火辣辣地痛,又痛又怒,马上破口大骂起来,“什么破地方,杨名你存心给我吃药呀!”
“嘘……”他在墙外拼命地提醒我,“轻点。 ”
没办法,我闭了嘴,扭到了脚脖子又弄了一身的脏灰,只好自己弄干净,一拐一瘸地向楼上摸过去。
纪芸她们都没睡,看见我这么狼狈地走进去,立刻大惊小怪地叫:“缨络,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忍气吞声道,“外面黑,跌了一跤。”
“这么晚你到哪里去了?看门的张阿姨有没有骂你?”
“没有。”我说,自己打了热水洗刷。许安安一直仔细地看着我,忽然,她冷笑着说:“缨络,你是不是从后楼的那间杂物房里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