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穗子看杜心言来了,急急忙忙靠近,“你看看我,”她摊开手给杜心言看,“看我手掌心都是疤,我不做了总可以吧?”
“不做?”
杜心言看向她,“不做你吃什么呢?”
在那个时代,饶是人天天上工做事情还饿肚子呢,就更不要说不做了,薛穗子委屈巴巴的蹲在墙角,抱着膝盖哭了起来,呜呜呜的。
杜心言才拍一下她肩膀,“你不要着急啊,我说了会帮助你就一定会帮助你的,你等着。”
“果真?”
“比珍珠还真。”
看杜心言信誓旦旦,薛穗子这才松口气。
早上,他们三个人还都不用情愿抓农家肥呢,到下午才明白这事在队里是肥缺,让你们还抢着做呢,下午,三个人为了谁施肥的事差一点就打了起来。
这也让人看笑话,几个老农哈哈笑,“还第一次见为了干活儿打起来,太少见了。”
这是孙军波自打父亲被打倒以后第一天上生产队,他才做到了下午就累坏了,不免怨天尤人。
至于薛穗子,当年的她可是文工团一枝花呢,现在下放到这里,心里头也窝火。
“都是你姐这害人精,”孙军波将帽子狠狠地丢在了地上,听到这里,杜衡不干了,“你啥意思啊你?和我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