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他仍是去县衙报道。
朱仲钧依旧没有出来。
许清河不停的安慰自己,朱仲钧是个孩子,他不懂世俗。他也是为了自保。
他的腿不能治好了,这件事是他最大的秘密,他肯定会害怕的。
所谓的害怕,就是怕他爹娘的遗愿落空。
这是他唯一牵挂的事。
许清河在县衙里,除了朱仲钧,谁也无法信任。
他必须要防备朱仲钧。
他在县衙呆了三天。
三天后,朱仲钧才来了。
他似乎没事人一样,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而且,他今天格外的高兴,因为今天是朱仲钧入职的日子。
朱仲钧的官服已经准备好了。
“恭喜师兄。”许清河给他祝贺,心情也跟着愉悦,嘴角微翘,“恭喜师兄了。”
“你怎么了?”朱仲钧问。
许清河摇摇头。
他道:“我没事。”
朱仲钧哦了声,就不再问了。
许清河告辞,回了客栈收拾行李。
半途遇到了程琅。
程琅满面春风,看到许清河,立马上前:“四公子......”
“大人。”许清河改口。
程琅略显尴尬。
“四公子,你是要走了吗?”程琅问他。
许清河道:“是。”
他们俩同岁。程琅今年十七岁,许清河则虚岁九岁。程琅比他小三岁。
许清河是他的学生。
他是许清河的老师,可他们俩没有任何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