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分寸不让,让唐婉若在这里好生尴尬。
“迎春姑娘,你别这样,”她安抚着迎春,转身朝陈炎君说,“公子,您也少说一句吧!”
迎春看着他们两个,突然伸出手指。
“难道你们两个,是一对鸳鸯?”迎春的话充满了浓浓的风尘味。
“鸳鸯?”陈炎君皱起了眉。
“不是不是,迎春姑娘,你也千万别再说了!”唐婉若连忙制止住她,“这话不能乱说的!”
迎春却不懂她的意思,叉起了腰。
“那为何奴家说不得你了?”
“利诱良家女子入花楼行当还是有理了?”陈炎君说。
“奴家哪有利诱了?”
两人突然间就吵起来了。
唐婉若叹息一声,拉过陈炎君的衣袖。他奇怪地看向她,眉宇间还是不满的神情。唐婉若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对他说:“陛下,现在在外边,莫要暴露身份,忍一忍。”
陈炎君闻言撇过头。
唐婉若笑着起身,冲迎春做了个鬼脸,并坑求着让她嘴下留情。
外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男子大喊的声音。
“柳荫姑娘本公子要了,你们茴香院开个价,今晚就送公子我府里!”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太守之子。
他摇着折扇,十分夸张的仰着身子,这样一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口中言语猖狂的令唐婉若都觉得不那么愉快。
那位叫柳荫的姑娘此时抱着琵琶站在台中央。茴香院的妈妈终于出来了,是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妆容特别沉稳的女子,此时站出来朝着楼上喊着:“太守公子大爷,柳荫是我的干女儿,心头肉,只卖艺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