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站不大稳。
最忠心的属下始终护在他身侧,但男子始终不要下人搀扶。
阮笙抬起了手捂住了唇,她赶忙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绕过拐角,才敢放任眼泪横流,
两年了。
她总算又看见谢行朝立在演武场中。
哪怕这两年经营王府在各地的产业几乎熬得她心力交瘁,可阮笙从未觉得,有任何一样事物,比谢行朝挺拔的身影,更值得让她付出。
半晌后她抹干了泪渍,殊不知,在身后不远处的演武场,男子曾顺着一道脚步声朝外望去。
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正如他对这两年间,她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压在阮笙身上的担子,比以往谢行朝昏迷不醒时,还要重上许多。
她每日差怡晴打听来正院的消息,得知谢行朝一日比一日振作,索性便不再主动去打扰她的夫君。
她心知他看她厌恶,她能做的不多,唯有尽力守好端王府名下的所有产业。
熟料有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却打乱了她自持平静如水的心绪。
“王妃,楚家二女,楚嫣儿求见。”
怡情端详着自家主子瞬间愣神的表情,有些懊恼于把这事提到阮笙面前来。
早该直接拒绝的。
然而阮笙很快收敛好了失神。
她搁下茶盅,轻描淡写:“请楚二小姐进来吧。”
仿佛她和楚嫣儿中间,从未间隔着一个谢行朝,也从未经历过两年前的那一场滔天变故。
“笙姐姐。”
那席鹅黄色衣裙晃入门内时,阮笙恍然回到两年前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