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的肌肉依然是紧绷的,紧绷到我觉得他的血管随时会从皮肉下面跳出来。
顾不上其他,我先挑断了绑着他的绳子。
本来是想赶紧先带他走,谁知道绳子一断,木挞突然动了一下,从沙发上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咚”。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木挞的四肢突然开始抽搐,白色的细沫从他半开的嘴角流下来,滴落在地面。
屋里的恶臭突然又加重了,一滩淡黄色的液体从木挞身下漫开。
我一惊,扑上去想按住他群魔乱舞般的四肢,谁知道他虽然闭着眼,但是力气大得惊人,直接就把我掀翻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把贴在身上的符纸撕了下来。
没过十几秒,陶樊就从我进来的落地窗也走了进来,一看到木挞,他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了。
那是一种什么表情呢?
就是愤怒,不解,以及可以几乎忽略不计的伤感。
只见他手法娴熟地在木挞浑身上下几处大穴按了按,木挞的动作立马小了很多,紧接着,陶樊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包艾草,一手捏了个诀,将那艾草点燃,放在木挞鼻子下面熏了熏。
然后木挞就不动弹了。
我仔细看了看,之前我以为是血管的凸起,突然开始在木挞身上游走,然后汇聚到他的左手手腕处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