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姚汀深喘了几口气后,感到喉咙干得快要裂开,她伸手在黑暗中摸索到水杯,不顾水温大口大口灌了下去,才觉得嗓子能够发声,可水中浓重的碱味还是让她皱了皱眉头。
她起身去卫生间,水管里冰冷的流水吞进口中让牙齿上下打颤,她就这么打着冷颤刷了牙洗完脸,用毛巾擦干,也没往脸上涂任何护肤品。
头顶上的灯管“嘶嘶”作响,姚汀无心地瞥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后,向家门挪步。她连梳子都没用,边走边将头发随意地盘了起来,那垂出的几缕头发更显得她整个人松散又消沉。
听到屋外的雨声没有消减的迹象,姚汀拿起雨伞,穿上那件厚重的黑色外套后出了门。这件外套实在不像现在这个季节就会穿的,深冬时穿看起来才比较正常,可她也毫不在意。
往常她出门的时间是晚上10:30,然后步行50分钟到工作的地方。而由于今夜降雨路不好走,她便得提前十几分钟出发,保证11:30左右能够到达目的地。
郊区本就空旷,加上又下着大雨,深夜的路上便一个人都没有。走着走着厉风就时不时将冷雨毫不留情地迎面吹打在她脸上,眼睛也得半眯着看路,而接连不断的雨又撞在头顶的伞上,那声音震得耳朵发疼。可即使感官体验这样差,姚汀还是想,幸好地上没有大量的积水。
她总是这样,很擅长找一些能够安慰到自己的小事。她在糟糕的处境中,硬生生为自己找一丝能过得下去的理由,说来也是一种病态又积极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