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猎物吧。”
可可洛捏起因脂肪含量极低而显得坚硬的肉干。
不必猜测——进村以来,她还没看到任何一头牲畜。
“这一头牦鹿是我孙子打来的。他是村里最好的猎手,敢走出几十里外找食物——所以他才能发现你们。”
“你们像是生活在森林里。”
“森林是我们的母亲。”
雪原上,老妇人朝深邃的夜色眺望。虽然没有月光、难以视物;远处那片直指母森的狭长树林却看得清轮廓。
篝火另一侧,男人们吵嚷起来。
似乎是无论灌了多少酒,斗篷的旅行者都毫无醉意、甚至不肯笑一下的模样。于是几个人拉着他跳起民俗舞来,想用气氛打动来客——白天的青年也在其中。
夹在本地人的热情和糸拉依的警惕之间的勒伊,自不必提有多狼狈。
“砰!砰砰!”
揶揄笑着的可可洛被一连串突兀响起的炸裂声惊到。
转过头去是几个孩子。捂住耳朵把几簇荔枝似圆滚滚的壳果扔进篝火中去,这便是爆炸的来源——声音一响,孩子们立马欢笑吵嚷着逃了。
“那叫红果。”
老妇人说。
“它能把冬季的神吓走。我们每年深秋都会趁它们成熟前存下一些,留在春节用。”
空气中弥漫起独特的焦味,飞溅的籽粒刺进冰冷土壤。
“孙子小时也喜欢这个。”
老人总会谈起自己的孩子。可可洛却无暇接下这个话题,她的注意力都被面前的人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