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很棒,葡萄给你镇在后院的井里了,我去给你拿,呃……”陈嘉烈刚想站起来,我才看到暗处坐着一个姑娘,正用力地、不耐烦地拉一拉他的衣角。
我真笨,连掩饰都不会,我松开陈嘉烈,心里好慌。他回了一下头,说:“她是王蔓,我以前……”想了想,他还是说了,“我以前的女朋友。”
我呆住,眼圈红了,很想哭,很想。他飞快地扯出脖子上的红绳,将玉牌亮给我看:“上面刻着狗对吧?她属狗。”
这句话,像带着血,直锥进我心底。他戴着它,和我谈恋爱也戴着它,他从未丢掉它。
那么我呢。我呢。
他笑,笑得很温和:“秦琪,在前面,你一定会有很好的生活。”他把我滑落到眼角的头发拂开,“别忘了,多吃水果。”
眼睛里永远带着笑的男孩子,和别的姑娘走了。他是怎样把我丢在阳光雪亮的街头痛哭,又是怎样在深夜里辗转难眠?23岁的他,在想些什么?我们算是爱过吗?以后,你会用那么温存的眼光看着谁?
他们走了,他的朋友围拢来,想劝我,又不知道怎么说,搓搓手,沉默了。我问画家:“她是什么人?”
“哦,在商场化妆品行做专柜小姐。”
小碟行的小股东,和利用试用装就能把自己拾掇得艳丽的女人,该是登对的吧,不再像他们劝他的“跟个中学女生谈恋爱,有什么结果可言?不是你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