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眼镜男嗷嗷叫疼起来,还跟他妈撒着娇:“妈,我好疼啊,一定要让舅舅开除他!”
许子君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眼镜男的舅舅在学校有关系。
小时候,他同桌男孩的妈妈是隔壁班班主任,在班里作威作福。
从小到大他见得多了,身边的同学因为有关系,所以受到优待。
他心里憋着气,甚至想着没书读就不读了,出去打工一样能养活自己,脸上浑然没有半点要认错的意思,轻飘飘的一句:“没为什么,就是看到他就想打他。”
许轻知嘴角一抽,显然不信。
她弟什么德行,她了解。
就是被人欺负了,能忍一忍的都自己忍过去了,这次竟然先动手打了人,那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若是她爸妈在这,估计都要冲她弟来一句,你不说,那我也懒得管你了。
她知道,这句话的伤害力有多大。
也清楚,有些话不是她弟不说,只是这个闷葫芦不想说。
她目光看向办公室里,另外站着两个男生,一看那整齐划一的黝黑肤色,就是经过大一军训摧残的人。
许轻知走过去两步,问:“你们是子君的室友吗?”
一个黄毛,一个寸头齐齐点头说:“是。”
许轻知:“能不能麻烦你们再说一遍当时宿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