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一摆手,打断了他,“罢了,立什么字据?我这是衙门,不是赌场!你们以为是掷骰子,赌生死吗?还立字据!”
洪承畴退了半步,低头不语。
顾延枚看着陈涛说道:“臣能遇大帅,此生无悔!受大帅知遇之恩,如同再造。恩重如山,不敢不报!下官所思所想,皆没有个人得失,全都是为本县,为大帅考虑!请大帅明察!”
陈涛道:“好,我知道你忠心耿耿。洪大人也是个很忠心的人,他也是为我考虑。你们之间的分歧,不过是政见不同,可千万不要在心里头有什么想法,知道吗?”
“是,臣明白!”顾延枚很识趣,连忙说道,“下官知道,洪大人即便在挑臣的毛病,也是为大帅着想。是不想让臣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也是为本县计,为山西计,为大帅计。下官自该多向洪大人学习才是。”
“嗯,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不过。”陈涛说道,“要知道,将来,还是你们两个共事的时间长,若是这点儿度量都没有的话,那要如何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