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昭毕竟是混楼子的,泼辣起来,倒是狗娃禁受不住,使劲挣开,躲云浓身后,求助地喊,“云浓姐。”
云浓拍开红昭伸来的手,“别闹,他还伤着呢。”
红昭瞅瞅她,又看看狗娃,“原来你想和云浓一起洗,姐姐好不甘,好伤心,呜呜呜……”
她只打雷不下雨的,那两个除了翻白眼,就没什么好做了。
没有回应,难免无聊,红昭眼珠转转,扑过去搂住他俩,“要不咱仨一起洗,热闹!”
“走开!”
“一边去!”
她给推开,差点一屁股跌地上去,于是又有了由头,扑回去闹成一团,嘻嘻哈哈不绝。
不知不觉,天黑下来,香暖楼灯火通明,姑娘们进进出出,招呼客人。
外面雪灾再大,也很难影响这里的生意。闲来无事就要来逛一逛的那拨人,不会因为雪灾就捉襟见肘,类似高泉、谢家那些,甚至还能赚上一笔。
挣了钱,总是要花的。
今晚绣水姑娘虽也在,但那是临时起意,并未对外放消息,是不用担心被烦扰的,除非有特别想见的人,不然多半是闲呆到困倦,然后回去休息。
四月初九说话就到,金姐也能体谅她,不会透出半点口风。再者说,在晋城,程余程府尊的面子,那是特别要捧得。
即便是那位知州大人,也未必压的住他。听说,程府尊在京里抱上大腿了。香暖楼,得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