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珩把茶盏放下,又吸了一口气,堆起笑掩饰方才的失态:“没事,可能是昨晚睡不好,有些失神。”
杜梅若听到二哥的话,想到萧容珩身子不好,心也悬了起来,听到他说是睡不好的关系,方放下心来,拿着绢子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汗。
杜如松也放下心来,拿起茶壶倒茶,一面笑道:“梅若刚好跟您相反,这丫头不管在哪,都能睡得呼呼响。”
杜梅若飞红了脸,恼怒地瞪着他:“你胡说,我几时睡得呼呼响了?”
杜如松轻嗤:“那今早是谁睡到日上三竿?”
“我……”杜梅若的气一下就泄了,她余光瞥见萧容珩正含笑看着她,也不知是不是在笑话她。
她尴尬地低下头,捏着手中的绢子,声如蚊蚋:“我昨天太累了嘛。”
萧容珩倒了一碗茶放在她面前,轻笑道:“我刚到漠北时,累坏了,睡了整整一天,大将军他们差大夫来看了我几次,就担心我病倒了。”
杜如松笑道:“那日殿下确实吓到我们了。”
杜梅若的尴尬被萧容珩的话冲散,她接着杜如松的话道:“我们在军中长大,成日骑马习武,身子自然健壮,殿下若同我们一样,说不定身子就好了。”
“你身子好,还不是照样睡不醒,殿下每日可是最早到主帅营帐的。”杜如松揶揄道。
杜梅若正想反驳,那边又响起了出兵的的号角声,他们兄妹即刻站起来, 场地中还在训练的将士也驻足向主帅营帐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