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中奔腾着的那些日日夜夜几乎不给叶言学一刻喘息余地的浓烈感情,在见到这个人的一瞬趋于干涸。
他静静看着掠景,一言不发。
在过去的这些日子里,他没心没肺的忘记,一头雾水的被提醒,满心震颤地看到那些画面,又肝肠寸断地搜寻她的踪迹,然后没完没了、寝食难安地生着她的气,想着她的决绝离开,想着她亲手挖出的那颗心,想着她抵死不跟他说一句实话的种种恶行,叶言学怒气冲冲地想:“我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不听话且总是自作主张的家伙?!”然后几乎在气死又心疼死中死死活活,最后搞得自己半死不活。
他还没找回记忆,却已经堆积了这么多旁人几辈子都堆积不出的感情,本想着找到掠景后要怎么怎么样——
可到了真正和她面面相觑的时候,那些成日叫嚣着死命折腾他的东西突然全都哑火了。
只剩下一颗泛着酸水的心,颤颤巍巍地兜着掠景那张白得凄惨的脸,发不出一点声响。
而掠景,凶名威震阴阳两界的煞神,她惊讶地发现叶言学的神色中多了些沉郁的东西,就好像一个少年一夜之间长成了一个胸有丘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