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面的碎发还剩最后一根,挑开再将毯子给他盖好自己就可以洗漱休息了。
她将动作尽可能放得轻柔,用浅浅的指甲挑起了那根头发。
“吱呀——”夜风将窗户吹响,安南下意识地往门边看,身子一动,手上的动作忘了松,径直将风起的那根头发拔了下来。
睡梦中的风起感觉到了什么皱了一下眉,鼻翼间极轻地哼了一声。
安南满脸抱歉,慌张地用手按着发根的位置替他揉了揉,或许是力度合适,或许是位置正在太阳穴周边,按压的这几下对风起倒十分受用。
见他面容重新变得舒缓,安南心中负罪感也减轻了不少,索性在水里泡热了手坐在床边认认真真地替他按起头来。
“舒服吧?”她自言自语,“明天早上你可不能再找我算账。”
她一边说,一边总不免回想起酒店控温屏前发生的事,尽管是他醉酒,但他护着自己的样子还是让安南觉得久违的窝心。
“好了,我也要去客厅睡觉了。”
安南撤了手,俯身去拉床边的毯子给风起盖上。
突然,整个人就被风起死死抱进了怀里。
“风……风起?”安南一边挣扎,一边瞪大了眼睛叫他,可他不仅没醒,反而将她当枕头一般顺势压入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