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马春对面而坐,桌上摆着两支抽了一半的烟。
这件事一夜之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似乎我们必须要有这样的一个正式的会谈,来断定我们关系的走向,尽管我是如此回避这个问题。或许说,如果不是那么快被大家揭开了我们关系的序幕,我们完全可以缓缓地,轻快而又暧昧地随着时间而逐渐地付出水面,以未名的姿态,但是这一切都乱了,在不该的时节,被林宝的闯入而戛然断裂,我们必须要认真而严肃地像两个未成年人一样地进行这样一次谈话。
我说:“我有病。”
他说:“我也有。乙肝病毒携带者,外加艾滋病中期患者,还有鼻炎和偏头痛。”
我说:“我是说真的,我有病,我没有办法正常地喜欢一个人。我总是在自虐,似乎这是我唯一感觉快乐而乐于接受的形式。”
他说:“走一条独木桥,我总想把对方挤下去,看来我可以成全你。”
我黯然失色地说:“……可是,现在已经不同。现在的我,想过一种新的生活,跟以前全然不同的,我要过健康的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