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宜摩擦着手中的手串,目光微冷,“网已经撒出去了,旁的不急,再等一等。”
沈璋神色沉了沉,将一份口供递给她,“这是我差人查出来的,那人是咱们院里头的人,但是大伯母指派的,一开始不愿意说,后来熬不住刑了,这才招了。那丫头,是大伯母的主意。”
“哥哥是觉得,她肚子里头的留不得?”沈相宜将口供一眼扫过。
“那腹中的不过是个孽障,纵是生下来也无关紧要,但如今大伯母对二房竟然下这样的腌臜手段,实在令人失望致极。”沈璋沉了脸,又道:“更何况,无论她犯了多大的事儿,都有人护着她!咱们又能做些什么?”
“哥哥的意思是……”沈相宜忐忑的凝着他,有些话,旁人能开口,但是她不能,所以她一直在等。
“我的意思是,如若此事再发生,祖父再如先前一般护着,那咱们就分府单过!虽说承袭不了爵位了,但留在这府里,也未必就承得了爵位!好男儿志在四方,功名利禄, 都可以自己挣,何必去惦记着祖上的东西。”沈璋如今念着书,心里头平静了不少,腿疾治愈有望,总觉得来日之路光明灿烂,若再中了举,心头便更有底气了!到时候单过,任谁也再算计不到他们二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