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惯着他!”阿木摇摇头。
“我儿子,我不惯着谁惯着!”沈烟挽着阿木笑道,“走,咱们回家吧!我还要给他们俩做好吃的呢!雪丫头,嚷嚷着吃肉。”
夫妻二人,离了学堂,沿着长街回家,顺便买了一只鸡和一些青菜。
此时,两轮太阳正是东西对照,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烟、阿木的影子重叠着,不曾分开。
这样的影子,在柳镇的这些年里常常出现。
多好!有个人可以陪着你从朝到暮,从春到冬,从细雨到大雪,从青丝到白头。
我愿陪你到白头!可是,凡人似乎有太多的痛苦与遗憾。很多时候,那样的誓言或许最后会成为一抹抹不去的悲伤。
不过,阿木与沈烟这几年来的生活,安适而淡然。
那是凡的美,凡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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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镇二十七年,冬月。这一日,又是大雪纷飞。
柳镇外七里。
阿木一家四口,均跪在一处坟前。墓碑上有字:先师王绝之墓。墓碑下,摆着一个酒葫芦,还有几样其它的祭品。
这一日,正是王绝去世十年的忌日。
雪不小,天气极冷。王雪、王青虽然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却也冻得小脸通红,但是两个孩子都很懂事,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