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因为我清醒了而不在照顾我,事事还是很祥细的为我张罗着。
我想着这半年多来我跟他一直同床共枕,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来,或许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等李文斌再次从卧室出来时,我便关了电视,听他的话去洗了个澡。
站在花洒下任热水从头浇下,我脑海里不由的又浮现出邹子琛走出病房时的样子,只要一想起他颓然的背影,我恨不能立即跑到他身边,可我……再也不能了。
这一年多来他是怎么过来的,他的眼……应该失明了很久,在那个小县城我碰到他时,他好像就已经看不到了,这么久他为什么不去治呢?
想起他的眼睛……我心如刀绞。
我在浴室里洗了很久,要不是李文斌敲门我可能会站在那冲洗一个晚上。
从浴室出来,李文斌正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来,见我洗完澡若无其事的说道:“晚上我睡沙发。”
我站在那不知该说什么好,原来我的顾虑他早看出来了。
“要不……我睡沙发吧,你这么大个头睡沙发多难受。”我跟在他身后说道。
“你病刚好,怎么可以睡沙发。”他把被子放在沙发一边,招手让我过去,“我先把你头发吹干了再铺被子。”说着,他拿起矮几上的电吹风。
我走过去坐到沙发边上的一张小凳上,李文斌坐在沙发上,很娴熟的开始给我吹头发,至从买了电吹风,每次我洗头他都会帮我吹头风,像是一种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