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兹帕特利太太回答说,这人曾威胁她,说当天下午还要到她家来;如果夫人那时肯光临,那么在六七点钟之间准能见到他。万一他来得更早些,她就一定设法将他留住,一直等夫人到来。
贝拉斯顿夫人回答说,她吃过晚饭立刻来,估计绝不会晚于七点,因为她非见见这个人不可。“夫人,”她说,“你这样关怀魏斯顿小姐,真是太好了。不过,不论从一般的人道还是就家族关系来讲,都需要我们两人共同努力来阻止他们的往来,不然的话,这门亲事实在是令人害怕的!”
费兹帕特利太太听了夫人关于她的堂妹的事所说的这些恭维话,也不失时机合乎体统地寒暄了一番。两人又闲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之后,费兹帕特利太太就起身告辞了。她尽快坐上轿子回家去了,没让索菲娅和奥诺尔瞧见。
第四章 记述拜访的情景
整整一天,琼斯先生走来走去,眼睛一直没离开那扇大门。那一天本是一年中最短的白昼之一,可是在琼斯看来却是一年之中最长的一天。终于等到钟敲五下,他才又去拜访费兹帕特利太太,尽管这比适宜的会客时间还整整早了一个钟头,那位太太还是很有礼貌地接待了他,但她仍然坚持说,她不知道索菲娅现在的住处。
琼斯在打听他的天使的去向的时候,无意中用了“堂妹”这个词,对此,费兹帕特利太太说:“那么先生,您知道我们是亲戚了。我们既然是堂姐妹,那么您就应该允许我有权问您一声:您找我堂妹有什么事?”琼斯犹豫了好久,最后回答说,自己手里有属于她的一笔数目不小的款子,打算亲自交还给她。于是,他掏出那只皮夹子,告诉费兹帕特利太太里面有些什么,以及它是如何落到他手里的。话还没讲完,忽听一声巨响,整座房子都震动起来。对亲自听到的人,我们形容那声音有多么大是徒劳的;而想让没听见的人去想象那声音有多大,就更是徒劳的了。它真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