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岸打量了她一会儿之后,竟就朝她伸出了手:“上来,跟我走。”
当真没有嫌弃她的意思。
小华年怔怔地朝他伸手,与他的手交握在一起时,觉得整个夏暑最灿烂的光都落在了两人的指尖。
柳岸带她去换了衣裳,虽是男装,却是崭新的好料子。
小华年有些受宠若惊,柳岸却不甚在意地摆手:“我这是去年就制好的衣裳,我没来得及穿就穿不下了,不值什么钱,你不必在意。”
上等的雪缎,她从来没穿过,他却说不值什么钱。
意识到两人的家世天差地别,小华年道了谢就匆匆地走了。
可是接下来,柳岸竟主动邀她去柳府做客。
府里的人开始猜测柳家公子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但小华年不敢这么想。
高高在上的月亮,怎么会看得上泥里长的小草呢。
她只想着要报答他的恩情,便回回都去,与他一起玩耍、一起上私塾。有了柳岸这棵大树,其余人再也没敢欺负她。
倒也有人笑她,说她像柳岸的奴从,随时随地都跟在他身后,任劳任怨任差遣。
小华年是不甚在意的,但柳岸听见这话,气得当即就带人上门将那嘴碎的人打了一顿。
他拉着她站在那人面前,恶狠狠地道:“看清楚,华年是我的朋友,不是奴从!”
一字一句,像珠玉一般砸在她心口。
小华年被他半抱在怀里,眼睫直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