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们两个是不是有点儿意思。”
“有人说过坦普尔顿患病以前就是个姑娘迷。”
“这阵子还看不出多少迹象呀!”阿申登说。
“你当然不行,只有我才看得清楚,我见到过不少这样离奇的故事,只要我肯讲,我能讲个没完没了。”
“既然这样,那么您为何不讲一讲呢?”
马克廖咧着嘴笑起来。“好吧,我就给你讲一个。三四年前,这里有一个品质十分恶劣的妇女。她丈夫每隔一周的周末来看她一次,他对她着了迷,常从伦敦坐飞机到这里来;而伦诺克斯大夫十分肯定她跟这里的某一个人一直有不正当的关系,但又查不出是谁。于是,一天夜里,我们都睡了,他在她房门外的地上涂了一层薄薄的油漆,第二天逐个检查每个人的鞋子。结果呢?那个鞋上沾了油漆的家伙被赶出了疗养院。你知道的,伦诺克斯大夫是个讲究名声的人,他是不愿意让这个地方背上臭名声的。”
“坦普尔顿在这里多久了?”
“三四个月吧,绝大部分时间他都躺在床上。他自认为这样做最好。除非爱维·毕肖普小姐是个蠢蛋,才会爱上他。她的病完全有好的可能,我见过很多这种例子。你知道,我可以肯定地说,我只要看一眼这个人,就能判断出他的病是治得好还是治不好。要是治不好,我还能相当准确地估计出他还能挺多久。在这方面,我几乎没有判断错过。我给坦普尔顿下结论,他顶多能活两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