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燃烧着檀香,轻轻袅袅的薄烟冒出,一股清静宜人的香气也弥漫在她们的鼻翼间,万俟舒听得绿俏所说,眉心轻佻,随后唇角上勾起了一抹平和浅柔的笑。
“你这小丫头倒是聪明的紧,竟是知朕的心思。”万俟舒勾了勾红唇,嗓音中也多了几分别样的轻快:“四年了,的确是够了,总该要做些自己的事儿了。”
绿俏无条件赞同,小脸上蔓着笑,看上去红扑扑很是可人,不过她又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戛然而止,变得出奇的愤怒。
也不知怎么了,看着端着热茶进来的宫人,绿俏突就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吃里扒外的坏东西,她闷声咬牙道:“陛下,奴婢还听说是兰香往甜汤里下的药,更是兰香在马厩里下东西让马儿发疯的,陛下往日里对兰香不薄,可她竟是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儿,真真是个白眼狼。”
说起兰香的行径,绿俏便越觉愤慨,简直都能提刀追去流放之地将兰香给斩杀了,她手中的帕子被她搅得越来越紧,都已然变了形。
万俟舒瞥头看一眼,眸间染着轻笑:“不过就是个微不足道的人以为,为这样的人生气根本就不值当,而朕早已下旨叛她流放,现下她应当已经在路上了,流放之地苦寒,她这一生都要在那里赎罪,再不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