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带我去,我什么地方都去。我不要什么夫婿……”阿政以平时不怀疑人的口气说。
“那就去吧。像平时那样,带那提包,肩挂热水瓶……”
不管到哪里,阿政都肩上挂着为我吃药所准备的热水瓶。我把她这矮小个子的模样安置在遥远的故乡山中,先在脑海里描绘了一番。
悬崖
〔日本〕广津和郎是去年的事。父亲住进知多半岛师崎的医院,所以从九月初,我就带着翻译的工作到该地去住一个月。这所医院两三个月前才落成,设备还不齐全,但颇自由闲适。病愈的人只要付住宿费,不吃药,也可以毫不客气地住下去。父亲的病几乎已经完全好了;医生也说不必再吃药。所以父亲与其说是住院,倒不如说和母亲一起租了一个房间,过着自炊生活。
我在距医院三百米远的地方租到了安静的房间,只有三餐到父母那边去吃。
这市镇是名古屋附近的人避暑避寒的度假区,但不像东京附近的海岸那样华美庸俗,显得质朴平和,我很喜欢。